2012年3月14日 星期三

殭屍與老鼠

(圖:……嘔。)





繼上次收看 The Walking Dead 前夕遭到疑似老鼠引發的騷動(詳情請見舊文〈是你麼?鼠財〉),本周,觀賞完最新劇集的幾個小時後,再一次地,我又遇見了我的舊友老鼠——這次相會地點是在夢中。


認真思索一輪,殭屍與老鼠之間實有許多共通點,比方說,牠們的存在都是不見則已、一見驚人,而牠們的存在給人的後續影響一概為稍有動靜、草木皆兵。可是,至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殭屍出現的場景還侷限在戲劇與電玩圈內,老鼠卻已是真實的活動於你我周遭;單憑這一點,便足以讓我將對殭屍族群的好感度提升至老鼠之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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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帥的管家將捕鼠籠送過來時,我正準備就寢。說是捕鼠籠,其實更像是一個方型的魚缸,六個面全以帶厚度的透明壓克力板製成,僅頂部那側設了一個特製專利開口,號稱可讓老鼠有入無出。我將籠子放到廚房地面,打開上蓋,挑了一塊貌似Oreo的巧克力餅乾入籠做餌,然後迫不及待躺回床上,迫不及待閉起眼睛,迫不及待等著抓到老鼠的那一刻來臨。








睡至清晨,身上一股陡生的扎人感將我催醒。微坐起身,只見肩頸處散著一堆大小不等的碎屑;那碎屑分明和我昨晚置入捕鼠籠的餅乾相符。此情此景,我首先排除阿利半夜偷吃餅乾,然後把屑屑嫁禍給我的可能性;此外,對床鋪有其獨特潔癖的至尊角,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拿石頭砸角的自虐惡作劇。









雖然聽起來十分荒謬,然而一旦追溯老鼠與我之間的淵源,這一切的一切,便只能解釋為老鼠的挑釁


可牠是怎麼辦到的?


我三步併作兩步地直奔廚房,所見一如預期:光可鑑人的籠子裡,別說沒半個老鼠影,就連幾小時前放進的餅乾餌,這下都不翼而飛。這是怎麼辦到的?


顯然,老鼠必曾入過籠子,才有辦法拿到那塊餅乾。令人費解的是後續。牠如何叼著那塊餅乾,逃出等同密室的捕鼠籠,進而當著我的面——或者說直接在我臉上——「下戰書」。難道我竟三生有幸,碰到了鼠界 Houdini (美國魔術脫逃大師)嗎?








此時,看起來就很專業的帥哥管家靜靜蹲下檢查鼠籠,未幾,從容回報:「小姐請看!鼠籠這側,有顆螺絲沒有拴好,如果從內部稍微使力,這面壓克力板就會被撐開。老鼠八成是這樣逃走的。」








既然密室脫逃原理已經大白,至尊角和管家連忙合力將捕鼠籠重新布置一番,等待老鼠二度光臨。








日升月落,竿影旁遷;隔天,遠遠聽見廚房猛地傳來的大口抽氣聲,我便知道,這次老鼠真的落網了!


走近一瞧(當下我忍不住先作了聲嘔),這隻籠中鼠,也未免醜的太不和諧。斑駁的癩痢頭上,隱隱露出裡頭粉色的皮膚;與牠醜陋的小頭顱相較,蓋滿黃毛的軀體又顯詭異的大。更讓我由衷反感的是,明明醜鼠已先被一堆人包圍,可一見到我,牠卻彷彿殭屍突然嗅到活人DNA,原先低落軟癱的樣子瞬間變得狂躁,隔著籠子針對我張牙舞爪,態度明顯有差!







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至尊角等人,預期他們表達一點同仇敵愾的安慰。哪知我的眼神才剛送去,下一秒,至尊角就聯合阿利和管家,有志一同地發出帶有深刻譴責意味之「噢你為何要這樣刺激那可憐的小東西」的嘆息,然後紛紛轉頭慰問所謂的可憐小東西,全然不理直在一旁跳腳的我:


「瘋了嗎你們!這隻老鼠……這隻醜鼠……你們竟然可以昧著良心與美感逗弄牠,我受不了了呀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」


















現在回過頭來看,這個夢境分明傳達給了我什麼。
可惜當時夢裡的我並不曉得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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