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月21日 星期六

新美國鼠譚 An American Tail - Episode 01

(圖:…………)




幾天前的下午,大約是四點的時候,我站在廚房水槽邊準備洗米。突然,」,我聽見三聲悶響,有點像是平常收到包裹,忍不住要手賤拿起來搖晃幾下的那種聲音。我剛打算分析自己是否已老邁到產生幻聽,下一秒,就見一隻普通滑鼠大小、黑得發亮的老鼠,拖著尾巴打我腳邊衝過,一溜煙兒地消失在冰箱底下。我瞬間中了「整整!石化」的鎖身咒,附加從腳趾皮屑一路發毛到髮尖分岔。






在無法判斷的秒數內,我一邊經歷外部石化,一邊努力運轉內部的腦子,終於遲鈍地反省到,那三下悶響,乃是老鼠不知從何處石破天驚、奮力一鑽時所發出的聲音!因為太過害怕加上猛爆性的靈肉分離,我不得不多花幾秒在廚房繼續石化,之後方如喪屍般,拖著僵硬的步伐跑回臥房,邊哭邊打電話給至尊角。



猛一聽聞噩耗(好棒的雙關),至尊角先在電話裡安撫格外溫順的我,吩咐我把衣櫥、門櫃什麼的關好,不要讓老鼠有機會跑進去,接著就和我約在附近的超市碰面,一起買捕鼠器。和至尊角通完話,感覺自己的情緒明顯穩定下來,我琢磨一陣,決定大著膽子返回鼠發現場,畢竟米還沒洗好,不可白白浪費。


正常而言,人在理智斷線的時候,通常要做一些讓自己事後回想起來都感到匪夷所思,並且深深不齒的事情;這些在內容上多數歸於令老嫗也不免嬌羞的事情,又往往對於情緒的抒發極有好處。所以,在不悖人倫正道的合理的節度下,這些事情本身,以及做出這些事情的人,仍是可以被理解與諒解的。換句話說,有時候我們即使知道了一件丟臉的事,也不應該拿來嘴上笑話,而應該放在心上同理。


一踏進廚房,猶存在我心上的餘悸就透過雙腳表現出來,使我立馬變身成為踢踏舞王 Michael Flatley,起乩似的在那窮跳猛踱,唯恐被老鼠當作浮木緊巴不放。








我一路踢踏著捧起米桶洗完米,又一路踢踏著拿出白菜剝完菜,接著一路踢踏著收拾好爐台上那鍋稍早燉的甜粥——肌力之強,自己都感動——直到再無一事可讓我踢踏,舞王才終於離開了我。


正當我氣喘吁吁地扶著水槽恭送舞王離去,忽然發現水槽挨著的那面牆上,似乎在牆角有個洞。我努力伸脖子去看(因為根本不敢靠近),隱約可見木製層板上有道黑糊糊、兩指寬的縫隙,我大膽推測,老鼠就是從那裡爬出來的!於是,與至尊角碰面前,我先在這疑似洞口的附近鋪上薄薄一層麵粉,心情複雜地祈禱,一會兒回來能看見老鼠在這出沒的證據。





(待續)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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